新冠防控须知早期ldquo无关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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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新冠感染人数来到万大关，部分国家开始解封之际，原本已趋稳定的国内局势突然生变。北京过去4天内连续报告了79例确诊，防控力度再度提升，严防第二波爆发的任务将更艰巨。目前看来，疫情常态化、与新冠共存的未来看似将不可避免。棘手的是，全球科研界通过许多新增案例发现，新冠的症状远比流感更多变。这对卫生防控和疫苗研发意味着什么？

《经济学人·商论》六月刊

《变形附体》（Thebodysnatcher）

根据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NHS）的说法，感染新冠病毒的症状是发烧或新发的持续咳嗽。大多数患者确实有这些症状，但最近几周发表的论文表明这种新病毒有很多面相。这与另一种主要呼吸道疾病流感的特点形成了鲜明对比——也让新冠病毒愈发危险。同时也引发了疑问：为什么这种病毒的症状如此变化无常？几十年来，尽管流感病毒往往每年都发生变异，它引发的症状却仍然是急性的发热、乏力、头痛和咳嗽等。即使把不同的流感类型和亚型（H1N1、H3N2等）都一起分析，它们的临床症状也没什么差异。相比之下，有关新冠的文献表明这种病毒是伪装大师。例如，密歇根州医生安东尼·德本尼德（AnthonyDeBenedet）发表在《美国胃肠病学杂志》（AmericanJournalofGastroenterology）上的文章中有这样一个病例：3月初，一位71岁的妇人从尼罗河沿线旅行回来后，因血性腹泻来到急诊。该症状已持续了五天，同时伴有腹痛和恶心。但病人体温正常，呼吸顺畅。但当德本尼德和同事化验了她的粪便样本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在埃及容易“中招”的那些细菌感染的迹象，而且给她开的抗生素也未见效。直到这位患者住院的第四天，也就是患病的第九天，她开始咳嗽了，医生这才对她做了新冠检测，并证实她的鼻腔组织和粪便中都存在这种病毒。这一发现远非特例。有的病人是因为出现完全属于心脏病发作的症状送医，后来却发现是新冠病毒引起的心脏炎症。感染的初期症状还可能是肾脏感染、甚至是脑膜炎，之后一些人才会出现典型的呼吸系统问题。关于究竟为何新冠病毒的症状如此多种多样，有几种理论。怎样能让医生更容易识别“看似无关”的新冠早期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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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有效识别和防疫“无症状感染者”？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相当一部分感染案例是由尚未出现症状的病毒携带者传播的，其中一些甚至会像“伤寒玛丽”那样，始终都没有症状。这会对各国遏制疫情的措施产生影响。关于无症状传染，目前还没有什么无懈可击的严密证据。根据美国亚特兰大乔治亚州立大学流行病学家杰拉尔多·乔威尔的说法，要确定新冠病毒无症状感染的比例，最好的办法是大量追查已有成员感染的家庭，看随后谁传染给了谁。这种方法要成功，就必须每天对所涉人员做检测。如果能做到，只要对比从每个感染者体内获取的病毒遗传物质，寻找细微差异，就能显示谁感染了谁。乔威尔表示，目前尚未有这种性质的权威性研究发布，不过有一些可能正在进行中。同时，越来越多的其他研究也给这个问题提供了启示。它们有三个方向。首先是针对特殊人群开展的一系列研究，这些人群所处的特殊环境令研究人员得以统计分析其中每一个感染案例。这些研究可对无症状感染的比例做出还算精确的估计。“钻石公主”号上的乘客和船员就是这样一个群体。由于隔离防疫不力，这艘邮轮上的感染率激增。在船上被感染的人中，52%在检测时并无症状，18%始终没有出现症状。另一个被广泛引用的例子是意大利沃镇（Vo），镇上名居民全部接受了两次检测。在被感染者中，50%至75%的人在检测时并无症状。

两大指标决定检测准确度

尽管这类检测试剂盒比较容易制造，要确保它们给出有用和可靠的结果仍需要大量的工作。每种不同的检测设计都使用自己的化学和工艺配方。但是，从外形上看，很多都和英国生产的一种独立操作塑料棒相似。用户先刺一下指尖，然后将几滴血引入塑料棒一端的开口中。血液在塑料棒内部经过一系列化学过程来识别特定的抗体。大约15分钟后出结果，显示方式与常见的验孕棒类似——如果抗体测定阳性，检测棒的标签旁边会出现一条彩色的线。

引发注意的信号有三种。IgM单阳性表示该人在近日（也许是目前）被感染。IgM和IgG同时阳性，表示使用者在过去一个月中的某个时刻被感染。IgG单阳性意味着感染在一个多月前发生，因此使用者现在应该对感染免疫。阴性结果可能意味着没被感染，尽管这也可能意味着处于感染太早的阶段而尚未出现抗体，因为IgM通常在感染开始后7到10天才出现。

监管机构在批准一项检测可被广泛使用前需要验证其有效性。验证过程中可以通过确定两个数字来概括它多有用：灵敏度和特异性。为了确定某项检测的灵敏度和特异性，需要用成百上千个已知状态的样本来验证。由于SARS-CoV-2很新，缺乏便捷的途径来获取相关血液样本，这就需要一些时间。英美两国当局正在评估几项检测，但尚未发布任何验证数据。理想的检测应该是%灵敏和%特异的。在实际情况下，两者之间总会有取舍。但这种并不是一件坏事，因为可以在不同情况下使用不同类型的检测，完成多种任务。

《检测的证词》（Testingstestimony）和《证据不足不等于不存在》（Absenceofevidenceisnotevidenceofabsence）已发布在《经济学人·商论》四月刊，欢迎下载商论App，试读双语文章并聆听原声音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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